9月27日-10月2日,澄怀观复——陈北辰、薛君宁、陈铎作品展在杭州恒庐美术馆开幕,本次展览展出了三位闽籍艺术家作品80余幅。在开幕式上,本次展览的学术主持、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与书法艺术学院院长尉晓榕和策展人、上海谦四益文化艺术基金执行人黄河鸣分别发言。
陈北辰、薛君宁、陈铎是福建省水墨画界的中坚翘楚,陈北辰强调写生创作中个人的感觉情绪与自然物象瞬间的契合,薛君宁则通过对无名花草鱼虫的文人式描摹,让观众在当下语境中完成对水墨花鸟的自我解读;陈铎是以精熟的笔墨造型,在本土文化资源与异域风情之间寻求题材的开掘与风格的建立。
所谓“澄怀”者,清心、静心也,古画论有“澄怀格物”“澄怀味象”和“澄怀观道”之说。所谓“观复”语出《道德经》:“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大意是世间万物只有静下心来一遍又一遍反复仔细观察,才能认清它的本质。但我以为无论是“格物”“味象”还是“观道”,总是立足于“澄怀”的心境,不如“观复”一词来的概括精审,它更强调人对自然、对社会、对宇宙的心灵感受,这是中国传统水墨的出发点,从而超越物象表达为一种情感的抒发、道德的内省和能指的隐喻。笔墨有其辩证法,不外“千古不易”与“当随时代”。但在二者之间寻求突破与和平衡却是困难的,一者笔墨传统既是营养也是桎梏,二者笔墨有其文化与形式所界定的边界。陈北辰、薛君宁、陈铎是闽省水墨画界之中坚翘楚,又分擅山水、花鸟、人物三大科目,分别选择了各自的“观复”之道:比如陈北辰十分强调写生创作中个人的感觉情绪与自然物象瞬间的契合,藉以突破传统山水的笔墨程式;薛君宁则通过对无名花草虫豸的观察描摹,与传统花鸟图式和气息拉开距离,让观众在当下语境完成自我解读;陈铎是以精熟的笔墨造型,在本土文化资源与异域风情之间寻求题材的开掘与风格的建立。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努力带动了当地一股写生创作的风气,从而回到一个更根源性的生活层面上复活中国水墨产生的形式基因。我有幸在近十年间近距离观察他们“戴着锁链的舞蹈”,窃以为他们的探索足堪学术个案研究。
---------黄河鸣
对我而言,写生是描绘鲜活自然的过程。每个地方的气息都是不同的,正是这种迎面而来的陌生感将我牢牢抓住,迫使我将更多的精力集中在表达自己的感受上,写自然的同时也把自己融合进去,这便是画面的活力之所在,也是避免创作陷入程式化窠臼的方法。我不喜欢几十年如一日地用同一种画材。我倾向于打破常规,正所谓不破不立。新的纸质,新的画笔,可能带来的是画面上新的惊喜。我认为,艺术是作者们修养与积累在某个点上的喷发。艺术的包容性允许艺术家们多元化的表达。作为一个水墨画家,我也一直很关注当代艺术的创作与前沿艺术思潮的动向,在不断地吸收与自省当中前进。艺无止境,这次我们带着作品来到杭州,为追求更好而来,来与一众师友们学习交流。
---------陈北辰
去山里的时候多了,云烟变灭,草木衰荣,便渐渐成为笔下的内容。一本书,一壶茶,一块糕点足以在一片树林里消遣终日。林子里花开花落,流水淙淙,清芬沁入心脾,也浸润了笔墨。或问这些闲花野草与梅兰竹菊一同展示有何意思,还真谈不上,不过是些小品,涉笔成趣,又挂在了一起而已。有回在草坡上小憩,醒来时觉得蓝天上掠过的云朵与山芦苇一样,洁白柔软触手可及——儿时山里生活的快乐时光恍然就在昨天。
---------薛君宁
我的村落写生,是随山水画家们一同下乡而开始的,他们画山里的村庄,我便寻找村子里的人物入画。四平戏是闽北大山村落中保留得很好的一种古老剧种。每年政和杨源乡四平戏开演之时,华灯甫上,锣鼓铿锵,喑哑的唱腔高昂。其实最吸引我的并不是戏本身,而是这个僻壤乡村演戏的乡民和整个村落笼罩着的一种神秘氛围。连续上演三天的四平戏,使乡村成为集祭祖、节庆、娱乐、集市的大乐场。平常朴素憨厚的农民,傍晚放下农具,浓抹艳彩,顿时光彩照人。台上台下、戏里戏外、这是一个他们自娱自乐的世界。
---------陈铎